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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潇冷笑一声,拂开人群,走上前问道:“易芮,解释一下,你是如何跑到侯爷马车上的?”
他的姿态,完全不像妹妹被人欺凌,反倒让人觉得是易芮的错。
旁边看热闹立即调转风向,“难不成是易家四姑娘自己...”
言尽于此,心照不宣。
“不是的~”易芮哭唧唧反驳道:“我今夜饮酒有些不适,为着不扫大家的兴才出殿外醒酒,走了几步遇见了侯爷,我知男女有别本想离开,哪知道侯爷却扑过来将我死死按在墙边,我拼命反抗,可他喝了酒手劲儿更大,我一介女子,实在是挣不开,这才被他拖至马车,还,还行了不轨之事....呜呜呜,我也是委屈的呀...”
凌乱破碎的衣衫,半裸香肩,眼角微红还垂下泪,真是我见犹怜。
躲在人群里的沈柔嘉默默在心里尖叫数遍,根本不是易芮所说的那样!可她才答应易潇莫要多说,便只能一次次咽下真相。
那徐之尧不知喝了多少,这样吵闹也未醒来。
眼看在场几人要被易芮说服,易潇缓缓道:“你可有证据?”
易芮眼中晶莹闪烁,脆弱道:“二哥哥这是什么话,女子贞洁,我如何与你证明?”
“无妨,叫来稳婆勘验过便能得知。”易潇面无表情说出此话,在场几位女儿却各个羞红了脸。
.原本瘫在地下愣怔的刘桑云却像是猛的回了神,扯着一旁侍婢的裙角大喊:“这法子可行,快去叫稳婆来,快去!”
“是。”婢女抬脚要走,却被庆王叫停:“且慢。”
刘桑云方才并未看见他,一时被人阻拦就要回骂过去,目光与庆王相接却立即偃旗息鼓,再大的火也只能忍下。
“贱妾请求王爷做主将此事查明,还表哥一个公道。”
易芮会哭,她也会,且她玉貌花容,哭的更惹人垂怜,在场众人甚至忘却她在殿中飞扬跋扈之貌。
一男子更是殷勤扶起她:“刘姑娘快起来吧,地下凉。”
刘桑云表面柔柔回着笑,内心则想着要将这人碰过的衣裳烧掉,站稳后她不着痕迹拍了拍衣袖,与男人拉开距离。
“王爷可有想好如何处置她?”她急不可耐问道,瞥向车内易芮的眼神犹如蛇蝎鬼魅,恨不能将易芮就地剜心而死!
车内易芮在保持楚楚可怜的同时,也丝毫不畏惧刘桑云投来的视线,嘴角更是微不可查的扬起。
此刻的两人可谓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这谁。
“依本王看,今日之事不必再查!”庆王负手而立,不怒自威。
“在场众多眼睛见证易家姑娘和宣平侯躺在一处,就算查明真相又如何,易姑娘日后怎么立足,流言蜚语足以击垮一人,因此,本王做主,将二人亲事定于本月下旬,即刻命礼部准备不得有误。”
一旁宫人点头应下,一个个耳语传入殿内,记事小官握起手中毛笔一阵龙飞凤舞便将这桩亲事变为板上钉钉的史实。
如此,再不能更改异议。
刘桑云彻底傻眼,不过是参加了一回宫宴,怎的便要与她人共享夫君!如画细眉拧作一团,只听见她愈发沉重的喘气声。
“若我不愿她进门,王爷该如何?”
她倒真有胆量说出这话,庆王被质疑威严,淡淡道:“贱籍妾室,无权干涉夫君娶妻。”
不知怎的,刘桑云扯着嘴角笑起,状似疯魔,“贱妾多谢王爷。”
尘埃落定,易芮捡起零落衣衫下了马车,与刘桑云擦肩而过,她自认阴谋得逞,却未发现刘桑云眼中的戏谑。
宫宴于此拉下帷幕。
易潇拜别庆王时面色多有不悦,但高位者下令,即便再不愿,也只能压下心思听命。
出宫上了马车,就要出发时,车窗外响起一声轻唤:“二哥哥。”
居然是易芮,她在这时找上门来,当真不怕易潇责罚。
“何事?”易潇抬手压着额间突突直跳的青筋,愤然道。
窗外之人依旧自信:“二哥哥,今日之事确是我一手策划。”
车内两人默不作声,未曾想她会这么快承认。
许是未等到想要的反应,易芮急道:“二哥哥不想知道为何?”
“呵!”车内一声轻笑,“你扶着徐之尧出门时我看的清清楚楚,真相昭然若揭,何必再来问你。”
“你全都知道?你为何不拦我!”易芮忍不住上手,将马车帘布掀开见到那张让她疯狂的脸。
“二哥哥,你当真不知我对你的情义么?”
如今,她算是破罐破摔,也顾不得车内还有沈柔嘉,直白将自己的心掏出献于易潇。
只盼着男人能分给她一个眼神,一丝怜悯。
“我知道。”易潇轻飘飘回答,“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只是不屑于挑明罢了,今日你作出这样的事还能得庆王赐婚。”
他终于将眼神落在易芮脸上,只是冷的可怕,“我保证,这是你最后的运气。”
此前,易潇只觉她是跳梁小丑从不置一眼,今夜,却闹出如此荒唐之事,他再不能忍,否则,易家便要因她陷入风波。
“你如愿嫁过去,最好是安分守己过完一生,若是闹事连累易家,我便亲手取你性命,如你娘一般弃置乱葬岗任野狗啃食,懂么。”
这话不是疑问是命令,易芮若是回答错一字,只怕就会丧命于此。
她的手脚已是冰凉麻木,面上却还硬扯出一抹笑来:“二哥哥说话,自是要听得。”
短短一句话心肺便如破开一般绞拧着,疼痛漫散四肢百骸她却发不出一声,眼睁睁看着马车行过,只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车辙印。
她的手还维持着攥紧软帘的姿势,直待马车看不见踪影,咬牙道:“易潇,你这般狠心,便不要怪我日后不留情面!”
“呵呵,你若是早有这样的狠劲儿,哪里还能让他易潇得意这么久。”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易家大伯,易建业。
他似是很满意易芮所做一切,不住称赞:“今日之事你办的不错,宣平侯爵夫人,就算是易潇见了你也要行礼问安的,你这丫头野心倒不小。”
说着,他抬手抚上易芮的小臂,又顺着衣衫纹路往上游走,粗胖的指尖捻起肩上一丝秀发,道:“只是可惜了我那军友,本是一桩好姻缘呐~”
他说话时靠的很近,热气呵出洒在易芮耳垂,她猛地惊醒。
自第一日进府,她便发现自己大伯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当时只顾烦忧那桩不对等的婚事,此刻,她才觉出其中意味。
登时,心底一股恶寒涌出,恨不得将他踩在地下脚踏千遍!
可一日未嫁进侯府,她便一日不能懈怠,思索良久还是决心暂且稳住他,保全婚事要紧。
如此想着,她柔媚的脸上便浮起笑意,轻声哄着:“女儿嫁得好自然也能助您平步青云,我相信父亲自会权衡利弊,毕竟那军中情义怎好比过高官厚禄。”
刻意点明如今的父女关系,只要男人还有一丝良心,必不会再乱来。
“你当真会为我谏言保官?”大伯犹豫片刻,果断将手心缠绕的发丝解下,退至两步远。
易芮甜笑两下装着乖巧,向他明志:“只要父亲一心待我,女儿必孝顺父亲,保父亲安享晚年。”
“好好!我不求你别的什么,我只要那伯爵之位。”
他说易芮野心不小,自己却是将注意打在亲侄子身上,怪道言语羞辱别人,原是自个也是不清白!
易芮心里咒骂两句,面上却伪作投诚,“父亲所想,便是女儿所思,我绝不会让易潇安稳舒坦。”
“嗯,不错不错,这便回府预备着出嫁吧。”易建业待她恭恭谨谨,一手伸长请她上了马车。
帘布垂落,车内易芮面色顿时转阴,外头光影绰绰忽明忽暗将她映照的十分可怖,恍如午夜鬼魅一般。
她盯着车厢四角悬挂的流苏,根根穗子伴着车轮前行不住摇晃,如那无根浮萍飘摇散落,“等着看吧,我必不会再像从前一般任你作践。”
不知说与谁听,半晌寂静,只闻得她的笑声。
而这桩婚约的另一人,却是醉酒至二日午时才醒。
一睁眼就见刘桑云端着喜服跪在榻下:“妾身给侯爷道喜了。”
酒气还未全散太太整个人懵懂着,“桑儿这是作甚?”
“昨夜表哥醉酒,全京城的人都看到表哥与伯爵府四姑娘易芮躺在一处,她哭哭啼啼说是你轻薄了她,庆王殿下做主,将易家四姑娘许给了表哥,这身喜服便是礼部连夜赶制送来的,还请表哥一试。”
徐之尧当即清醒,猛地跳下榻:“你说什么!”
“表哥怎的如此激动?看来是真真喜欢那易芮,如此,庆王殿下竟是全了一对有心人呐。”
刘桑云忍不住阴阳怪气,努嘴道:“表哥说只爱我,原是假的。”
男人最是受不住女子撒娇施媚,且刘桑云生的好,一眼一笑皆是蛊惑。
徐之尧当即乱了心神,将那件婚服扔在地下踩了两脚,又抱着刘桑云解释道:“好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只钟情于你一人,昨夜我实在是全无一点意识了,都不记得见过什么易家四姑娘,何来轻薄一说?”
刘桑云撇开他不安分的手,娇嗔问道:“表哥说的可是真的?”
男人粗喘了两声,“不骗妹妹....”说着,他已是猴急等不得,手嘴并用将姑娘欺压在床。
点点热吻落下,刘桑云却柔柔推搡着,“表哥~等一等嘛~”
徐之尧被迫停下,咽了咽口水:“瞧你这可怜样,可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她咬咬唇,“我是舍不得表哥,那女人进了门便是大娘子,我只是贱妾,怕是要受欺负的,表哥千万要护着我才是。”
嘴里说的可怜,她的手却一路向下,已是掌握住他的命门。
徐之尧受不住闷哼一声,舔去她眼角的泪:“放心,由你来管家,那贱人也可任你处置!”
说罢,埋头夺取娇艳软香。
刘桑云嘴角带笑,配合的挺起腰肢。